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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英雄所見略同

小說:還有兄弟的那些年 作者:元朝朝 更新時間:2018/10/9 14:26:27 字數(shù):3151 繁體版 全屏閱讀

    羽菲聽了有共鳴。之后,羽菲和我來聊了一些不疼不癢的話題,在談話中,我只有用兩個字來形容自己,一是尷尬,一是不自如。最后我們互留個電話,我怕羽菲問我當年的問題,心在口懸著。到了她要走,我才松了口氣。送走羽菲,我長出一口氣,他走到門口的剎那,我特別感傷,我叫聲她的名字,給她披上外衣。我看見外面下著雨,她的臉頰被冷氣染成紅,或許是溫度低到零下,或許是我誤把腮紅當成了“女兒紅”,出于男人心理加上一段美好的回憶我有送她回家的想法,但是我卻沒有勇氣說出口。止住了步伐,也止住了回憶。

    晚上又做了很多夢,從閉上眼的那一刻開始,時間一秒一秒流淌著,每一秒的影象里都有我和羽菲。夢里的場景是現(xiàn)實的再現(xiàn)。睜開眼睛,一團無形的傷感隆在喉間,難以下咽,漸漸擴散,一步一步吞噬我的孤單。

    我們第一見面看對方的眼神,一起去喝臺灣茶的激動心情,親時怦然心動,她靠著我肩膀脆弱的哭泣,一切的一切恍若隔世,宛如今朝。

    聽見門響,我從夢境中解出來,一定是林莫又來為充當臨時家政服務員。她五年前的出現(xiàn)讓我忘記高中的陳羽菲,擺她的陰霾,今天她的出現(xiàn)完結了回憶中元朝與陳羽菲的掙扎。我很想沖到林莫旁邊抱住她擁,嘴里不停說著我愛你,然而,在我起行動之前,傳來嘈雜聲,幾秒后是關門聲,幾秒后沉寂一片。

    我  緊張起來出了臥室,沒發(fā)現(xiàn)林莫的蹤影。打開小臥室的門,發(fā)現(xiàn)林莫的東西全部搬走了,剛才的嘈雜聲應該是搬東西的聲音,她還在物品的原地留下字條,上面寫下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這丫頭還真夠的,她的物品和我的物品的分離還注明了一下。我拿出手機想了半天,慢條斯理地打上:你這個沒長大的孩子!按了發(fā)送鍵。

    按杜逸臣中意的,十點整遠程會議準時開始,杜逸臣西服筆挺,格外高興,臉憔悴一些,昨晚太累情有可原。

    誰有心聽他在那說些不痛不癢的廢話,我等到十一點會議結束,雷辰言端來兩杯水,一杯給我,一杯自己喝??此也蛔∫獰?,怕他報復心強,在水里下毒。水擱在手里沒敢喝。

    “你臉這么不好,是不是病了。這樣吧,杜律師不在,工作也不多,要不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就在家休息幾天吧,這有我一個人就夠了,萬一有什么我處理不了的,再打電話給你?!?br />
    這聽上去還像句人話,端起杯,喝的前所未有的痛快。

    “這多不好,你本來不太熟悉?!?br />
    “剛好我可以鍛煉一下自己?!崩壮窖院艿ê苷嬲\。

    英雄所見略同,我早有此意,欣然滿了他的要求。

    中午吃飯給林莫打電話,告訴她我有假期的消息。本來以為她會會和我一起樂得要死,誰想到她先是一陣沉默。然后問我:   “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一頭霧水,問她考慮什么。

    “我們分手吧。”她抑揚頓挫的說。

    “別開玩笑了,我下午有時間,你能不能偷跑出來,我們?nèi)ネ??!蔽覀兘?jīng)常借各種理由,偷著出來小聚一次。

    “我很認真,沒和你開玩笑,”這幾個字一頭扎進我的心里。

    我癱坐著半晌沒說話,等我想問為什么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我一個勁打林莫電話,她一個勁拒絕接聽。突然頭皮一陣痙攣,輕輕的按著頭部,一陣火從下燒到上,耳朵堵得慌,我什么都沒有來得及想,打個車直奔林莫的保險公司,想問個明白。

    我在車上的四十分鐘過的猶如二十年,頭一陣眩暈,心理暗示著自己林莫在和我開玩笑,有一年春節(jié)后,我?guī)匚业募亦l(xiāng),我們一起在寺廟的佛前求了一對佛珠,我一直戴在手上,這是我們曾經(jīng)誓言在一起的見證,我幻想著和他一會笑個不停。但聽她的語氣又不像是開玩笑的話,我的心慌得不得了。

    莫非她知道昨天陳羽菲和我見面的事了,這也沒有什么,我并沒有什么的行為,也沒有對不起林莫的事情發(fā)生。

    車在保險公司門口停下,我飛似的跑到林莫的辦公室,一推門,滿屋子的空氣,然后我找到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秦晨晨,她見我一臉茫然,擺弄擺弄手,和我打個招呼。

    “林莫在哪?”我焦急的問。

    “她在哪,你問我?!彼_始笑,看著我蒼白的臉又說,“現(xiàn)在應該在蘇州吧?!?br />
    “蘇州?她去那干嘛?”我不敢相信。

    “有個案子要去處理,怎么啦?你不知道嗎?”

    “沒什么,找她有些重要的事,她什么時候回來?”我腿都了,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我說這些話。

    “不知道,沒說,不過今天能趕回來。”

    “謝謝,她回來你一定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一定?!?br />
    她點頭,不知所措??次?。

    出保險公司,我并沒急著走,一個人坐在外面的階梯上,形單影只,孤單得讓我自己都感傷,陽光打在臉上,一陣灼燒,我不停的給林莫打電話,發(fā)信息,她一個也不回。

    猛然間,差點暈厥在樓梯上,我告訴自己要堅強,不知不覺滿臉的淚水。不停地問自己錯了什么錯在哪里,找不出個答案。

    等到保險公司下班還沒等到林莫。我跑去她租的公寓,她的室友說林莫去了蘇州,我給其中一個小姑娘留了電話號碼,告訴她林莫回來務必給我發(fā)條短信或者打個電話,小姑娘也很熱心地答應了我得請求。

    回家的路上始終沒間斷給林莫打電話,要么聽到您呼叫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要么聽到無人接聽的字樣。我都想好了接聽的第一句話我就說林莫我命令你跟我手機視頻。無論怎樣,都是我一個人。

    我自己形容自己,行尸走肉般的倒在上,滿腦子都是林莫。我想不通這個問題,她不會是因為愛慕虛榮而棄我而去??墒鞘虑檫@么奇怪的發(fā)生了,容不得摻半粒沙子半點假,我想了,不知道自己睡了還是清醒的著,是在夢游中還是現(xiàn)實中,頭很暈,耳朵很堵,我怕自己上火而導致聽力消失,我努力給自己減壓,一遍一遍默念,一遍一遍提醒不去想她,孰不知,告誡自己不去想林莫的過程就是一次思念。

    六點多,月亮出白的形,薄薄的像一層紗,隱藏在淡藍的天空中,就像我的痛,隱藏在心中,隱隱的疼。

    我記得我把電話留給和林莫在同一間公寓的小姑娘,可是她沒有給我發(fā)信息或打電話,我睜開惺忪樣子的眼睛,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按下手機,清晨五點鐘。我聽洗衣機嗚嗚的叫聲,我聽見林莫叫我吃早飯的催促,我聽見汩汩的水聲,我聽見林莫說網(wǎng)上定購東西郵到了……緩過神來,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聲音有如隔了幾個世紀的幻聽,遙遠。

    我抓狂似的下樓攔輛出租,上出租車,車才開了一秒。我就覺得自己離林莫又近了兩步,奔向秦晨晨的住處,她們是最好的朋友。林莫有事沒理由不向秦晨晨傾訴。有股力量拉著走,就算林莫不再秦晨晨家秦晨晨也會給我的答案。

    秦晨晨家小區(qū)的電梯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按了25層,靠在旁邊想著不知不覺地掉了眼淚,我也不想讓自己哭,情到真處又不得不落下強住的淚水。我粗魯?shù)厍弥爻砍考业拈T,敲了好一陣似乎聽見房內(nèi)有談話,又似乎是在幻聽。

    秦晨晨穿著出來開門門鎖一條縫,剛好能看見彼此的臉。

    “元朝,這么早,有事嗎?”她伸了伸胳膊。

    “秦晨晨,林莫在嗎?”我緊鎖眉頭。

    “林莫?不在?!彼谋砬楹懿蛔匀弧?br />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我閉上眼睛。

    “不知道。”她要頭說,“你們怎么了?”

    “沒什么,看見她,打電話告訴好嗎?”

    “好?!?br />
    “謝謝?!蔽彝粕祥T。

    緩緩走向電梯,站在電梯前突然有種預感,林莫就離我不遠的地方,換句話說她就在秦晨晨家里,撥了她的號碼,聽見熟悉的彩鈴聲,那段輕聲音樂,我和林莫在大廳下載的。

    “喂?!彼K于接了我的電話,聲音很沙啞。

    “林莫,你在哪兒?我要見你?!?br />
    “元朝,你不要太固執(zhí),冷靜一點,尊重我的選擇好嗎。”

    “該冷靜的是你,你在哪兒?我要見你?!蔽医跖叵?。

    秦晨晨家的門啪的一聲開了,我轉(zhuǎn)過身,緩緩放下手機,和林莫四目對,隱約看見林莫穿著,紅腫的眼睛,臉慘白。

    “為什么?”我問她。

    她不說話,眼睛看著地面。

    我快速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讓她看我。

    她掙托,我緊緊地抓住。

    “林莫,看著我?!?br />
    她沒有聽我的,還是掙托我,我把她倚在墻上,松開她的手,抬起她的臉讓她看我,我直視她的眼睛。

    “為什么躲我,是你的永遠逃不掉。”

    “我知道逃不掉,我是不想面對,我是想逃避,但我想為自己活一秒,也許這不是面對現(xiàn)實的辦法,我想試試,可以么?”她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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