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顫顫的看著眼前人,卻不知道怎么說,我難道真的喜歡江易恒嗎,喜歡那個男生嗎,可是為什么此時在這個叫做夏明軒的男生面前我卻無法承認自己是喜歡江易恒的,我……無法開口,這感覺仿佛是害怕傷害了別人,而我的心里對江易恒終是感激和習(xí)慣,并無愛戀,對此我深感對江易恒的抱歉,這是這話此時卻說不出口,什么堵住了口,悲鳴難以抑制。我的腦海響起某首提琴的聲音,那聲音穿越我的腦海直奔我的心臟,似乎我在之前是會提琴的,提琴的聲音使我感到暫時的安全與溫暖。
“還是不肯說嗎,如果你喜歡他記得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因為你丁玉琪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要想從我這把你搶走,任何人……”他的眸子里有著如某種獸般的殘暴,這點讓我害怕。
這些話語似曾熟悉,好像我之前在哪里有聽到過,只是場景時間已不能銘記,我是個讓人討厭的失憶癥患者。
面前的他,究竟是誰呢?
酣睡了整整一個下午,我的頭痛卻絲毫沒有減少半分,我輕輕用右手捶了錘頭,晃了幾下才覺得有了些許的清醒。這個輕微的動作似是差點弄醒了身旁的夏明軒,他動了動睫毛便繼續(xù)沉在夢鄉(xiāng)了,夏明軒身邊的江易恒依舊是一副睡著了便不管天翻地覆的模樣,我獨自苦笑。這兩個男人都是以這樣一副樣子守在我的身旁,似是不離不棄,卻完全攪亂了我的心緒。
為什么他們兩個一起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時,我是那么的不安和緊張。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還是我想得太多,我和他們到底是算什么。想著想著頭痛又襲了上來,還是不要想了,我強迫著自己,出去走走吧,改換一下心情。
醫(yī)院的花園成了我唯一可以鍛煉和散步的地方,不是很大的花園里有著一簇簇的花,各種各樣的顏,各種各樣的種類,就像是這世上的人,總是不相同的,因為不同才顯現(xiàn)出特別的我們稱之為格的東西。
俯子聞著花叢的香氣,這香氣令我覺得歡愉,似乎是可以拋去所有我心頭的那些壓力,不去管此刻正在我的病房里爭風(fēng)吃醋的兩個男人,他們是誰,這樣的問題依舊困擾著我,我極力躲避,他們極力追問,想要逃卻再也逃不掉。想著我將站直,想要從這花園的方向看一眼自己病房的所在,卻在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某個向我走來的黑身影,這身影像極了夏明軒,一樣的眉眼,一樣的好看,只是他此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趴在病上嗎,我試圖張開口詢問,卻被眼前的人搶占了先機,他的話語并不友好。
“你在這干什么?”說著便向我走近,貌似詢問的語氣卻并不是詢問的表情,臉上的戲謔又增添了一分。
“你……不是夏明軒,你是誰,你要做什么?”我恐慌的向后退了一步,卻被眼前的人一把抓了起來,他的手死命抓著我的病號服前襟,我整個人像是要被連根拔起一般的難受。
“干什么,呵呵,這個你一會就知道了。只不過我實在是想不到為什么夏明軒那小子會選擇你這么一個女孩子做女朋友,真是要長相沒有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男孩子的臉逐漸向我逼近,那一雙眼睛里閃著憤怒的光,是的,我敢肯定他此時正在憤怒,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這是我極度恐慌,極度羞愧。
“放開我,你個……混蛋……你……”正在我掙扎著的時候,這個穿著黑衣長得極像夏明軒的男人居然住了我,這令我有一瞬間的昏厥,為什么每個人都喜歡這樣對待我,你們把我當(dāng)做什么,一個隨手可得的玩具娃娃嗎,我的怒火瞬間竄了起來,我不要,不要你們這樣子對待我,我要你們尊重我,尊重。
想著這些我狠狠地咬住了眼前人的,你想要我,就要想到這樣的后果,看著他突然皺起的眉頭和想要推開我的手,我知道他一定是被我咬傷了,受傷了好,受傷了你就不會想到莫名其妙的來欺負我了,受傷了我就算小小的報復(fù)了剛才你欺負我的仇了,我是個記仇的人,沒錯,我是。
“你……”掙了的黑衣男用手抹了下邊的血跡,那血很紅,像是有著什么忌一般的著我,那紅很特別,看著我盯著他的舉動,黑衣男迅速擦掉了殘留的血。
“你這個瘋女人?!辈豢梢种频膽嵟?,這憤怒讓我覺得好笑,明明是你先過來侵犯我的,只是我選擇了拒絕被侵犯而已。
“你才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蔽铱粗а狼旋X的說。
“夏明軒那小子怎么會選擇你這樣的人做女朋友,真是想不明白,你個瘋婆子。”他的臉此刻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光彩模樣,被我咬到的地方有些紅腫,表情也隨之扭曲起來。
“夏明淵,放開我的女人?!毕拿鬈幍穆曇魪牟》康牡胤酱┝诉^來,很明顯的憤怒語氣,之后是一連串的腳步聲,我想江易恒應(yīng)該也和夏明軒一起跑了過來。
“你離她遠點,不要過來?!毕拿鬈幣艿轿液秃谝履械闹虚g,一把推開了黑衣男,黑衣男顯然因為夏明軒的這一推重心沒有站穩(wěn)而踉蹌起來,差一點沒有跌倒。
“我警告你,夏明淵,你雖然是我的表哥,可是也請你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我的女人不是你說碰就碰的,還有你自己是什么樣子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回到你應(yīng)該回到的地方去,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雖然是問句的形式問出來,卻看得出夏明軒的表情是不允許任何人回駁的樣子,他……真的是很生氣,因為別人欺負我了而生氣嗎。
他叫那個黑衣男表哥,他原來是他的表哥,怪不得長得那么相像,以至于我有一瞬間的錯覺把他們認作一個人,可是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吧。我想著的時候眼角不自覺的看到那個被夏明軒叫做表哥的人,為什么他看向夏明軒的表情是那樣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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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讓患者一個人到外面去呢?你們……”醫(yī)生抬頭看了下江易恒和夏明軒,當(dāng)他的眼睛看到夏明軒時將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唉……”然后是沉重的嘆氣。
“醫(yī)生,琪琪怎么樣了,怎么會又突然的暈倒呢?”江易恒急切的站到醫(yī)生面前,旁邊的夏明軒看著緊張的江易恒瞬間像是嫉妒一樣的情緒涌上心口,自己在做什么,嫉妒還是羨慕他呢,能夠每天陪在琪琪身邊,給予她照顧。
“好了,現(xiàn)在我要告訴大家一件高興事,在剛才給患者做的磁共振顯示的結(jié)果中,患者腦中殘留的血塊什么的已經(jīng)完全吸收了?!贬t(yī)生像是有些炫耀自己醫(yī)術(shù)般的看著眼前的兩位年輕人。
“你說什么,血塊已經(jīng)完全吸收了嗎,真的嗎?”明顯的顫抖的聲音,血塊已經(jīng)吸收了,說明離琪琪認出自己的時間又邁進了一步,夏明軒不撰緊了拳頭,一旁的江易恒也是一臉的興奮模樣。顯然他還沒有弄明白血塊吸收和記憶恢復(fù)之間的關(guān)系,倘若他此時知道了他們之間存在的關(guān)系,他就不會顯現(xiàn)著這樣興奮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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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易恒,給我水,我口好渴……”我強著劇烈的頭痛睜開眼,看見身邊忙活著的江易恒,于是央求他給我倒杯水,喉嚨里的干渴已經(jīng)快要把我弄得半死不活。
聽見我說話,江易恒連忙起身給我倒了杯水,我勉強自己給了他一個微笑,他永遠都是那么好,永遠都站在我的背后給我溫暖,幫助我,即便他痛苦,他吃醋,他嫉妒,他難過,他就是那個將我從那些手中救出來的江易恒,一直默默關(guān)心我的江易恒。
我的眼淚突然偷偷的自己流了下來,突然我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動作,將我從手中就出來……一切就像是電影回放一樣的驀地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我……沒有失憶,我的記憶在此刻全部的回到了我的腦海里,我不再是那個丟掉了記憶的可憐的孩子。
“琪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江易恒看見我剛才留下的眼淚投過來關(guān)切的目光。我看著他那么真誠的目光卻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暫時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他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我所有的記憶,如果我告訴他也就說明我不想起了自己和他的一切,我所有的記憶都全部的回到了我自己這里,中國,英國,媽媽以及夏明軒。我要怎么和他說,我曾經(jīng)現(xiàn)在一直都愛著的那個男人不是江易恒,而是夏明軒。
“易恒,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好嗎?”我用著祈求的語氣,此刻我的腦子真的是很亂,我到底要怎么面對這些,我的曾經(jīng),我的以后,難道回復(fù)了記憶之后要和夏明軒一起回到他父母那里嗎?他的父親那個叫做夏言的男人明顯是看著我不順眼,明顯是想要要了我的命,不然我也不會遭遇今天的一切,那么多的日子,他為什么不來找我,為什么讓我一個人遭受那些本不應(yīng)該我遭受的,我受夠了被欺負,被凌辱,我不想,我不要。
第十五章:恢復(fù)記憶之后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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